優先選擇聽什麼？ 陳宥亘 FrANKC

第一次看完《檞寄生》後，我曾經氣得有好幾年不再翻閱這本書，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，這本書的結局太令人意外，甚至可以說，是令人憤怒。

為什麼菜蟲最後選擇的會是荃，而不是一直守在他身邊，在他痛苦時陪他哭，在他開心時陪他笑，幫助他、鼓勵他、支持他，永遠都那麼開朗而堅強的明菁？

書裡對荃的描述並不深，雖然在每一個章節的開頭，都可以看到荃寫給菜蟲的詩句，那麼柔軟而動人，那麼情深又無奈，但是，比起明菁的鮮明，荃實在顯得幽暗而不討喜。

我不懂，我真的不懂為什麼菜蟲會選擇荃，雖然我知道讀者不應該因為看到書的結局不是自己想要的就生氣，可是看到結局時，我還是不禁生氣了，我氣菜蟲毫無跡象可尋的抉擇、我氣荃的介入、我氣明菁仍是這麼無怨的付出、我氣這本該死的書。

我生氣，我也不解，不解故事的安排，也不解自己為什麼對此如此反應過度。

後來，過了幾年，我才慢慢明白當時的我為什麼如此生氣，因為這本書所要表達的實在真實得太過於殘酷，它說明了「愛情，來了就是來了；走了就是走了，沒有理由，更沒有對錯」，它與我們從小所學習的理念及原則背道而馳，例如「一分耕耘一分收獲」、例如「要怎麼收獲先那麼栽」、例如「事出必有因」，這一切你所根深蒂固的觀念，在愛情的面前，通通變成可笑的理論。

愛，來了就是來了；走了，就是走了……
不會因為你多做點什麼，或少做點什麼，就能改變，
一切的發生，不會有理由，更沒有你以為的對錯。
如此真實，如此殘酷。

最近痞子蔡與十七年女友及守谷香的事件熱騰騰地被討論著，回過頭來看痞子蔡在寫完《檞寄生》後所發表的一篇文章《愛不用抉擇》，內容是向讀者們說明「為什麼菜蟲要選荃而不選明菁？」。

與其說，他是在對讀者有所解釋及交待，倒不如說，他只是把他的想法及對愛情的觀念赤裸裸地說給讀者聽，內文裡沒有很明白的答案在裡面，但或許，你可以看到蔡智恆真實人生的掙扎，以及內心對這樣抉擇的看法。

關於愛，沒有什麼是「對」的、「應該」的、「合理」的、「不變」的、「永遠」的、「沒有虧欠」的……

當愛來臨時，你只能束手而沉沒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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